Monthly Archives: April 2009

早上又在睡夢中哭了，因爲夢到了六年前已經過世的爺爺。   黃昏，在鄉下老家的門前，一台拖拉機停在我傢門口，上面堆滿沙子，我爺爺就坐在上面吃晚餐。說是吃晚餐，老人家其實已經要睡着了，老小孩一樣，口水滴在衣服上，手裏的碗也傾斜着，裏面的湯湯水水就那麽灑出來，也滴在褲子上面。已經是80嵗的人了，手腳都已經變成松樹皮的模樣，衣服也顯得異常的寬鬆。   看到爺爺這樣子，我鼻頭忍不住發酸，搖醒老人家說“爺爺，起來了，回家裏吃飯去吧，看看，飯都要灑出來了”爺爺這才突然醒來，習慣性地用袖口擦口水，然後說“沒事的丫頭，爺爺在這裡涼快，我很快就吃完了”說着，真的馬上就呼嚕嚕地把剩下的半碗飯吃掉了。   看到這種人到黃昏乏力無助的情景，我轉過身嚎啕大哭，心裏在想“如果是我奶奶的話，絕對不會這樣的，她肯定會很精神的。”   然後，我就一直這麽傷心地哭啊哭的，直到那人把我叫醒。   躺在床上又抽泣了幾分鐘才爬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是11點過了，趕緊電話回家，問問奶奶好不好，也讓家人去給爺爺上墳捎去我的問候。   爺爺是在六年前的初冬去世，那個時候我在學校準備考研，家裏面愣是沒讓我知道這個消息，一直瞞到了我寒假回家，還過了一個晚上才告訴我。在淚眼婆娑中哀思爺爺，也不能埋怨家人，畢竟他們也是為我好，不想讓我分心，那個新年就在我無盡的哀思當中度過。可惜，來年得到消息，我沒能考上研究生，這更使我平添了一份内疚。   從那以後，我就隔三岔五地夢到我的爺爺，每次醒來都會電話回家告知家人要他們好好去爺爺墳前替我上香，替我問候。我應該是家裏面最多夢到爺爺的人，竊以爲，這是因爲我沒能見到他老人家最後一面，那麽，就在夢裏讓我多見他幾次吧。   爺爺在世的時候非常疼愛我和弟弟，又因爲我年長弟弟8嵗，所以我有8年的時間是集所有家人寵愛為一身的，尤以爺爺為甚。   記憶中他從未大聲呵斥過我們，脾氣也很好，好像一輩子都被奶奶的急性子脾氣和大嗓門壓下去一樣，我們在上學的時候每個周末都會回去看望他們，經常不服奶奶的管教而和奶奶置氣，然後就跑到爺爺身邊去告狀，爺爺也只能笑着說“我們轉彎去”，就是散步的意思，就是逃離奶奶管制範圍的一種方法。一個小時之後再回來，雙方都能樂呵呵地坐下吃飯，現在想起，或許這也是兩個老人家一輩子的相處之道吧。   因爲家裏臨近大馬路，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工廠，夏天兩個老人家還支起一個小雪柜，做起了冷饮生意。只是，爺爺奶奶的人緣太好輩分太高，經常有熟人和後輩前來，這個時候爺爺就一根又一根冰棒的請人家吃，再加上我們幾個孫子每週回去“掃蕩”，每年下來除去電費開支之外幾乎沒有盈餘。儘管這樣，這個小生意他們還是做得樂此不彼一直做到了2001年，然後，爺爺的肺癌開始發作。   從2001年秋天一直到2002年的初冬，爺爺咳嗽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氣管炎的老毛病加上肺癌的侵蝕，身體越來越虛弱，每次咳嗽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只是，爸爸媽媽一直要工作，我和弟弟一直上學，爺爺奶奶也很好強，說他們能自己照顧自己，從來不讓我們多請假陪他們。後來我才聼奶奶說起一點，爺爺幾乎到半夜都會咳嗽地醒來，奶奶幫他揉揉背，吐出膿痰之後再睡下，白天還好，尤其周末我們回去的時候更是笑臉相迎，show給我們最好的精神狀態。   這種狀況持續了一年時間，2002年的初冬，爺爺病情惡化，住進了醫院，沒有過兩個禮拜，突然發病，一天的時間都還沒到，搶救無效，撒手而去。   這些都是爸爸事後告訴我的，爸爸為沒能好好伺候爺爺而心痛，而我，更是悲傷不已，不止沒有盡孝，甚至連爺爺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點就是，因爲爺爺是當地教育界的老一輩，他過世的時候幾乎教育界的頭頭腦腦都到了，也算是對他老人家一生成就的肯定和尊敬。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寳”，可惜，現在只剩下奶奶這個寳了。   爺爺過世之後的那一年，因爲不在家裏，爸爸媽媽也在上班，只能周末回去看看，我都不知道我奶奶是怎麽過來的，聽説住的近的小姑陪她住了兩個月不到就被趕了回去，然後，就聽説她到隔壁的小工厰去打工去了，那是一家生産編織袋的小作坊，奶奶在裏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幫忙拆綫阿，整理袋子阿什麽的，一個月大概有100塊人民幣收入。   剛開始對于奶奶的這種做法，我們一家人很是無奈，家裏吃穿不缺，更不缺她去掙什麽零花錢，尤其是奶奶勞累之後偶爾會嘮叨說這裡疼那裏痛什麽的，每每這時我們都埋怨她“誰讓你去的？掙的錢還不夠看醫生的”。不過時間久了，我們也倒認了，只要她心情好，隨便她做什麽都行，縂比自己一人呆在家裏守着爺爺的遺像要好。   說起這一點，不得不佩服奶奶的性格和做派來，這也是爲什麽我在夢裏說“如果是我奶奶的話，絕對不會這樣的，她肯定會很精神的”。   奶奶脾氣急，嘴巴一向厲害，得理不饒人的刀子嘴，心腸卻堪比豆腐，爺爺就曾經說過“我和你一輩子，就被你欺壓了一輩子”，雖是玩笑話，卻也能反映出奶奶在家裏的地位：説一不二。   … Continue reading →

1， 我和LG相比較，Jackie比較怕LG，通常都是我讓Jackie做什麽事Jackie都不願搭理，而LG說什麽他都會有反應。 這天我在擦地板，Jackie又一個勁地騷擾我，我呵斥了兩次都沒用，只好叫那人出來。 LG出來就對Jackie說“幹嗎？Jackie，幹嗎不聼媽媽的話？你黨媽媽説話是放屁阿，想聼就聼不想聼就不聼了？…” — 雖然是教訓Jackie聽話，我怎麽越聼越不對味呢？   2， 那人飯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腳卻蹺在Jackie身上，Jackie則亂亂動不讓他蹺。 於是那人就數落道“養狗千日，用狗一時，爸爸蹺個腿都不行還要你幹嗎？”   3， 給Jackie洗澡，他一直亂亂動，讓我們大費周折，於是那人又數落道： “給你洗澡你還亂動，看看外面的野貓野狗都沒人搭理的，臭死了，你再不老實就把你丟到外面不管你，讓野貓野狗欺負你… … 強奸你”  ？？？ ！！！   4， 周末我對那人發牢騷“我都累死了要，還要上課還要做飯還要擦地板還要罐頭衣服…” 那人每次都選擇洗耳恭聽狀，不過這次提出了疑問：“什麽？你說什麽衣服來著…” 我大聲重復“罐頭衣服” 言畢自己也覺得奇怪，應該是熨斗燙衣服啊，怎麽一時口快把“熨斗”說成“罐頭”呢？ 以後那人遂把“燙衣服”故意說成“罐頭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