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July 2009

弟弟小時候

***老弟若知道我會在這裡寫他小時候的糗事,應該要毛了吧,哈哈。***   老弟小時候很白,超越一般小男生的白皙,加上非常端正的五官,胖胖的小臉蛋,很是招人愛,竊以爲我有天底下最漂亮的弟弟。 不過白皙的膚色沒有反襯出頭髮的烏黑來,弟弟小時候實在是黃毛,而且黃黃的一直黃到三嵗過後。   因爲弟弟出生的時候老媽已經是高齡產婦,可想而知全家對弟弟的重視程度,母奶就喝到三嵗,這讓我很是羡慕,因爲我小時候母奶只喝到9個月就沒有了。等到老弟也長大之後,我常以此為説辭取笑他,他也很無奈地聳肩“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除了母奶,記憶中家裏的“寶寶康”就一直沒有斷過,“寶寶康”類似于現在的幼兒喝的米糊,在80年代末的内陸屬於很不錯的幼兒食品;除此之外,還有白糖,家裏的糖罐往往還剩一半的時候就又被填滿。   老弟的玩具也很多,我小時候只有雞毛毽子和兩幅積木,而且是最簡單的那種,一副積木只有9個正方體,拼來拼去也只是圖案的變化而已,等到老弟能玩益智玩具的時候,已經進步為各種幾何圖形的積木了,可以拼出房子汽車等立體的形象。而我那兩幅積木,在老弟手裏前後沒有半個月就殘缺不全,不知被丟在了哪裏。剛好那兩年我已經上初中,自認為很懂事,就很臭屁的經常教育老弟“自己的東西要收好,不要做‘撂蛋母雞’”,不過基本上都是對牛彈琴。   雖然是男孩子,小時候的弟弟卻感情豐富,心腸非常之軟,一只蝴蝶死掉了,我們做可惜狀“哎呀,這下小蝴蝶沒有媽媽了,好可憐啊”,就這一句話都能讓他淚水漣漣;   記得有一次逞能去抱老弟,結果從我懷裏摔下,頭上鼓了好大的一個包,老弟那一個下午看我的眼神都恨恨的;   3嵗多老媽調回縣城和老爸一起工作,弟弟也就跟着到城裏的幼兒園,爺爺過來幫忙接送。幼兒園就在老爸單位隔壁,從院牆中的一個小門抄近道兩分鐘就可以到了。彼時我們還住在單位的宿舍,從走廊盡頭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下面的幼兒園。爺爺說第一天送過去的時候阿姨讓弟弟說再見,就見到老弟滿含眼淚雙手緊抓着大門一直目送爺爺離開,也不説話;小朋友活動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大門口使勁地往外看,別人玩了半小時,他就看了半小時,阿姨怎麽勸都不離開;前後一共三天的時間,第四天早上,老弟苦閙着死活不去了。沒轍,就又在鄉下呆了兩三年才到城裏來上學。   家屬院還有一個小女生,似乎有幾個月老弟和她玩的特別投機。某一年的某一個月,老爸買了幾串香蕉回家,那個時候香蕉還是稀罕東西,而且還是青的,沒熟,就放在床下等幾天再説。結果第二天放學回家,換鞋子的時候法發現床邊的香蕉皮,掀開床單一看,兩個小鬼竟然偷吃了大半的香蕉,拜托,我都還沒捨得吃呢,當下就去告狀。還沒等我描述完事情經過,就看老弟拿一把小刀出來說“不准說我壞話”,嚇得我拔腿就跑。 夜自習的時候心情之坏,班主任佈置任務給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張臭臉,自此,班主任再也沒讓我抄寫過題目。   老弟小時候體質不好,因爲入學又早,個頭小,寫字慢,常被老師念,作業也經常做到很晚,剛開始對學校很是反感和恐懼,老是問老媽“問什麽還不放假阿?”老媽答“等下雪就放假了”於是老弟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今天下雪了沒有?”從夏天問到秋天,老弟煩了,對老媽說“媽媽,不行,你給我們學校開會,讓他們放假!” — 那個時候,老媽是另外一個學校的領導,老弟就以爲她能管很多事情。還好,沒幾天,期中考試,老弟拿到很好的成績,被老師大大地誇獎了一番“看人家XX,年齡是最小的,成績卻這麽好,你們都要好好學習啊”. 老弟這才對學校有了改觀,不再關心天氣了。   等我上大學的時候,老弟在初中。因爲戶口所在區的關係,他不能報考當地最好的初中,即便他的成績足夠好,老爸說等到初二的時候托關係轉學,老弟很有主意的堅決反對。寒假回家,老弟還在考試,我到他們學校去接他。放學鈴響,大批學生一下子湧出來,我在當中努力尋找老弟的身影,那個時候老弟的個頭還是很小,穿着兩年前舅爺爺給他買的冬衣,還算蠻顯眼的,我記得我還摸了摸他的腦袋。半年沒見,姐弟閒的親情一下就冒出來,兩人在寒風中一起回家,我心裏那個暖阿! 結果第二年我再回去,他就比我高了,沒辦法再摸他的腦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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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時候

MRT新貼了一張宣傳照,一張小獅子的正面照,兩只眼睛清澈見底,脖頸上的毛髮根根清楚,一雙前爪像蒜頭一樣。   儅下喜歡得不得了,掏出手機拍了下來。   想起Jackie小的時候,也是如此憨厚可愛,只是,可愛的時間太短,短短的三五個月就抛棄了小時候的青澀模樣。如果宣傳照上的小獅子能夠領養,估計沒過半年也長成有着粗壯筋骨的大男生 — 不好意思,不管人類還是動物,只要是雄性,我一概以“男生”來稱呼,前面再加上“大”或“小”來表達年齡。   最近兩個月覺得頭髮掉很多,和同事閒聊的時候提起來,同事說“那説明你兒子要記住你了,會叫媽媽了。” — 注:此同事為年輕媽媽。我大笑“就算我掉成禿瓢,我家兒子也不會叫媽媽的。”同事也大笑。   和其他秘書一起吃飯,聼她們聊起小孩子的故事,童言無忌,真的十分有趣可愛。A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她的大女兒問道“媽媽,你的肚子裏面肯定有一張床,不然baby睡哪裏呢?”媽媽反問“那是不是還要有廁所阿? baby也要大小便阿”小女孩大吃一驚“阿?那你的肚子裏面還有馬桶?放的下嗎?”   B為小女兒敏感的皮膚凃上滋潤的橄欖油,旁邊的大兒子突然很害怕,問道:“媽媽,你要把妹妹煎來吃嗎?”   昨天老弟也mail給我,mail最後一句話是“感覺腿還不夠長,努力多吃一點,再長一些”啊 拜托,21嵗178的個頭還在自我嫌棄阿?那我158的身高以後要往哪裏站?於是回信“知足吧你,想你小時候的大頭照,怎麽知道長大后會是這般模樣”寫這句話的同時,馬上想起來説老弟小時候的大頭黃毛樣,3嵗才斷奶,打架的時候他差點被我用枕頭捂昏,我也曾經被他拿刀追過。   哈哈,那麽我小時候呢?小姨曾經提到過,1981年的夏天,我半嵗多,能夠站立,身穿肚兜,小姨抱我在暑假的學校玩,風吹着破舊的窗戶紙畫畫作響,我就能哈哈笑着開心一個下午;沒人和我爭寵,我也曾經是小霸王一個,在表哥家裏橫行霸道,看中的東西一定是我的,不然,張嘴便哭,還會駡人;大伯家三個兒子,很是喜歡我,一直吵吵說要拿三哥換我,搞得我很是害怕到大伯家裏去,拜年的時候在大門外叫一聲“大伯新年好”就馬上閃人,被嘲笑了好幾年;記得6嵗多的時候可以幫家裏做事,尤其喜歡幫爺爺買東西,很享受“小勤務兵”的稱呼,有一天客人來訪,我自告奮勇去買西瓜,結果半路上被我摔破了,我只好揀了兩塊大一點的西瓜回到家裏往桌上一放,鑽房間裏死活不出來,也不解釋是怎麽回事;… … 太多了,我想應該專門記錄我和老弟小時候的事情才好。   怪不得越小的孩子越討人喜歡,那種軟弱無助,純潔善良,讓人覺得就應該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空。   我們小時候的回憶,大多數來自于家中長輩的記憶,那麽,從Jackie開始,從我以後的孩子開始,就讓我擔起責任記錄下他們小時候的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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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 — 我的魚兒子

家裏除了Jackie這個兒子之外,還有四條金魚,不曉得他們是男生還是女生,統稱為兒子好了 — 滿足一下那人要兒子的心願。   魚兒子是08年7月25號周六進家門的,馬上也要在我家呆了一年了,平時每兩周換一次水,每三天喂食一次。那人對於魚兒子的照顧遠大于我的關心,兒子們倒也爭氣,這一年下來個頭猛長,已經是剛開始時候的兩三倍大小。   只是最近頻頻出事故。   先是5月初,下班回家發現老二(第二大size的魚)莫名其妙的死去,屍體漂浮在水面;5月底回中國的那天早上,又一條魚壽終正寢;前天,第三條魚無疾而終,屍體沉在水底;   這三條魚的死亡都很蹊蹺,看不出什麽原因,而且之前也沒有什麽徵兆說沒精神啊,厭食阿,反正我們覺得他們一直都很精精神神地,突然閒,一個白天或者一個下午,就不行了,只剩下最大size的一條了。   那人沮喪到傷心,畢竟一年的時光,從指頭肚大小養到手指長短,就算這幾個兒子再不會説話也有了感情。   剛好前幾周魚缸破掉,本來還計劃說再買一個新魚缸的,現在看也不用了。昨晚那人說“明天把他帶到公司吧,放到公司的魚池裏面” — 公司大樓前邊有兩個大大,大大的魚池,裏面很多鯉魚。   於是今天一早就把僅剩的獨苗帶到公司來,本來在小魚缸裏面覺得他的size還ok,但是,儅我一放到魚池,其他那些鯉魚游過來,天啊,簡直,就像baby和相撲選手的差別!   然後,就看到我家兒子搖頭晃腦,甩都不甩那些錦鯉,獨自一魚往角落游去,是孤單嗎?還是害怕?   Sorry,兒子,爸爸媽媽能做的就這些了,希望你能夠在這個非常廣闊的天地好好生活,不枉我們相處的一年時光。   后:中午路過lobby,特意跑出去找那條魚,找來找去都找不到。等到轉到lobby裏面的角落,無意中隔着玻璃發現,我的魚兒子竟然一人在小小角落吐泡泡。看上去心情不錯,我這個媽媽才輕舒口氣,至於以後,但願,我的兒子不會被其他的錦鯉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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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韭菜

早上在pentry裏面看到一大包碧綠瑩瑩的韭菜,韭白短短細細的,葉子也不是那種又粗又寬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自家种的,那種小家碧玉的親切感絕對不是賣場裏洋韭菜的粗枝大葉所能比擬的。   知道打掃的阿姨是馬來人,應該是她從自己家那邊帶過來的吧,只是不知道她這是自己買來吃的還是自己家裏种的,想了兩分鐘之後終于鼓起勇氣回到pentry,厚着臉皮問那阿姨“請問,你這韭菜賣嗎?我可以買一小把嗎?”   阿姨笑了,說“我這不賣的,都是自己种的,我拿過來給那位中國阿姨包水餃的,你喜歡的話,就拿一些回去了”   說着,雙手就抓了一大把要給我。   我嚇一跳,那麽多,要知道賣場裏面雞蛋粗細的一把就要7毛錢了,阿姨現在竟然給我抓了足足碗口那麽粗的一捧,雖然是自己种的,也不能拿這麽多吧。   趕忙擺手一邊說謝謝一邊說不用那麽多了,解釋說只是很久沒有吃到農家韭菜的味道,太饞了,才忍不住張口的。   最後我只拿了一小把,要給錢給阿姨,她還是不要,我也沒有堅持,這個心意不是說一塊兩塊錢可以衡量,當下再三感謝,寳一樣地帶着回座位。   好了,有了這個好心情,晚上回到家我應該是賢妻良母一番才是,才不會辜負小小農家韭菜的美好滋味,更不會辜負阿姨趕早車從馬來西亞帶到這邊來的辛苦。   注—上次回家看到老家門前那塊綠意盎然的菜地被奶奶收拾得井井有條,新鮮蔬菜伸手可得,加上下雨之後泥土的清香,怕是城市長大的孩子永遠不能體會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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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朱

小朱這個朋友,真的是我的死黨,而且我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性格,一樣的脾氣,一樣的爲人處世,就連字跡也是驚人的相似。 同為天蠍座的我們相識于大學一年級,互相熟悉是在二年級,真正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則在三年級。三年的光陰,讓我們兩個女生互相發現對方身上吸引自己的地方,互相找到默契。大四的時候我們相約一起考研,她一位阿姨是學校員工,在學校有一間閒置的宿舍,我們就把那裏當作我們兩個閉關修煉的地方。 2002年秋天開始到年底研究生選拔考試結束,我們在那閒不到20平米的小房閒裏面一起渡過了百多個日夜,一張大床,兩床棉被,兩張寫字臺,兩盞臺燈,一個電熱水壺,一個最小size的電飯煲,加上每天晚上的挑燈夜戰,更加加深了我們的友誼。 仍然記得12月份的時候已經是天寒地凍,我們買了速凍水餃回來吃,吃不完的就順手挂在窗外,反正只要不曬到太陽,夜晚只有零下3三度的氣溫就是天然的冰箱;小朱家裏就在本市,家境又不錯,她媽媽幾乎每個星期都會燒好一些營養的菜色給他帶到學校來,於是,我也跟着沾光;有一個星期小朱從家裏拿來一個美容用的蒸臉器,我們窮學生就在冬日的嚴寒夜晚奢侈一把,享受一下美容院的待遇;有時候我擔心學校的青菜比較少,維生素跟不上,我就自己買了胡蘿蔔整根煮來吃,被小朱嘲笑說我“整個一會説話的兔子”;儘管我們是在閉關備戰考試,我骨子裏還是不原意淪落為邋遢一族的,我們這個臨時的小家還是被我整理得乾乾淨淨,就是那個時候小朱戲稱我為“奶媽”,說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住我對面,以便能夠享受我賢妻良母型的照顧;冬天夜晚飄雪的時候,我們也會停下手頭的練習題,手握一杯熱茶趴在窗口,看外面昏黃路燈下飄舞的雪花,聊聊同學的八卦,幻想以後要找一個什麽樣的老公能買一所什麽樣的房子。 這樣的日子過一直到大四過完年,農曆新年之後得到成績,我們都名落孫山,只好乖乖跟着學校安排去實習,然後我出外找工作,她則響應家裏的號召繼續奮戰來年的研究生。 我們是2003年畢業的,03年秋我回合肥辦理戶口手續,理所當然地落腳她家,兩人又重溫當年感覺,在一張大床上面暢所欲言;03年底,她考上研究生繼續深造,我則繼續我的打工生涯;2年後她成功應聘高校教師,而我,剛好那個時候出國,這幾年的聯係就只能通過電話和email了。  但不管我們相聚多遠,我們都會在心情鬱悶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對方,在有好消息的時候隨手一個電話或者簡訊就和對方分享;不管之前我們一起逛街還是現在煲電話粥一個小時,她父母只要知道她是和我在一起,從來都不會擔心和催促;而我上次國際快遞鮮花給老媽,爸媽問我人在國外是怎麽訂的,我也會說“有小朱呢,她幫我訂阿”;我們彼此幫對方做事,往往只是一句話,對方就能把細枝末節做得完全符合要求,而且大家交男朋友,對男朋友的標準,對於男女關係的認知都仍然是驚人的相似。 所以,和小朱在一起,我壓根沒有任何的壓力和做作,隨心所欲地説笑玩樂八卦,包括抱怨和分享,一切都極其自然隨心而為,這也是我為什麽稱其為“我的小朱”的原因。 朋友,就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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